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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问他最多的问题就是：“你是谁呢？”
他总是会猛地怔愣一下，但是不会回答我的问题。
有的时候我半梦半醒，会听到他的自言自语。
“我也不知道现在对于你来说，我到底是谁。”
“阿瑛再也不记得我了。”
有一天，阳光颇好，我难得情绪稳定，人也清醒。
从前的往事有如走马观花一般在我眼前浮现。
我这一生，似乎没什么圆满的事情。
我什么都没有了。
我唤他：“祁昱。”
祁昱一怔，看着我的模样，眼眶突然就红了。
他突然就跪在了我的床边。
他说：“阿瑛，你不要抛下我好不好？你活下去好不好？求你，求你……”
我笑着抚上他的眉眼。
“我把什么都让出去了，如今这条命，该由我自己抉择了。”
“祁昱，我死之后，把我葬在永安身边吧。”
“如果你百年之后要和我入同一个墓穴，我会死不瞑目的。”
“我不愿再与你死同穴了。”
我对他说完这些，就看到了宫门口，永安和兄长站在那里，看着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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