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
徐超荣(高州)
图
网络
罗汉松的遭遇
我家与邻居之间,有一条公共巷子,在我这边屋檐下,摆放着一盆罗汉松,昔日是生机勃勃的,现在则留下它的残骸。有一位街坊时常对我说起,隔离的老太婆,老是对着罗汉松,倒开水。没多久,罗汉松就给开水烫死了,逐渐干枯以致变成残骸。
我每每看着渐渐地落了叶子、最后褪皮发白的罗汉松枯枝,心里很难受,有时突然惊悸一下,它好像是朋友的遗体,毕竟相处了十几年了。我有点儿空闲的时间,就摸着书本,静心去看,感想顿发,赶紧抓笔写下,到了头脑麻痹时,就出门到檐头边观看,我那死去的好友,兀立不动的骸枝。
朋友的遗体就耸立在外面檐头上,它那昔日碧绿的生机令我感叹生命不息,今日枯枝却是“意外”,象是胡杨干枝似的,有一种千年不腐之意志,望上去真有点儿神敬*畏,引诱、迫仄我时常瞧见它,不忍看却要看,它干枯的背后,又何尝是人性的丑恶,它慢慢地受到烫刑的痛苦又是何等的悲剧!
我每次瞥见故友的残骸,不能不回想起这数年来相伴相望,心心相印,罗汉松在风中抖动枝叶和我招呼,我向它点头示意的情况。我不能把六七年来的友好心情全部写在纸上。但是今年春天到初夏的一段经历,也就是罗汉松树逐渐枯死,临死挣扎的过程,在我记忆中印象特别深刻。
近两年入春以来,我每逢下楼去,出门外,总想对罗汉松的观望和注意。竟发现它不大如以前了,日子一长,有慢慢枯萎的现象,要不是小区公园里栽着一棵高大的罗汉松,很是伟岸的样子,然后再回来端视盆栽罗汉松树愁眉苦脸的尊容,心中不胜焦急。地栽的罗汉松与盆栽的,本是同一母树采执的种子,分种在两处不同的地方。就产生不同的命运。如果不是好事者告诉我,我怎都不会相信那个老太婆往花盆里倒开水,我与她无冤无仇,那花也不妨碍着她,她为什么与我,与花木过不去呢?我没有亲眼看见她搞小动作,也不好质问她。直到有一天,我妻子因一件小事与她争执几句,她终于道出烫死罗汉松的理由了:“你的花木生得太茂盛,枝叶都侵占我的空间了,我就要整死它。”她这么老了,还是看不得别人的好。
那夜里,下了几滴细雨。我双手合十,祈祷良久,细雨是观音菩萨送来柳枝水吗?次日一早起来,先去观察罗汉松在昨夜的雨中有什么反应。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现。春天里许多花木都发芽长叶了,而盆栽的罗汉松却没有什么反应。这一下可真急了,恨不得把每枝条的都去细细观察,有没有发芽的现象。
这一次,我终于发现罗汉松一支横生的枝条上,隐隐约约有几个发芽痕迹。先是高兴一阵子,但看清是那样惨白,好象随时没有明天一样,我不禁又陷入忧思。
现实中,我都觉得就象那盆栽的罗汉松活着,邻居不可选择,恶邻当道,只好回避,但避不了的,只好天天望着那副丑陋的嘴脸,这何尚多么烦恼又无奈的事情?而自己的好友,是此等遭遇,又何止是愤怒无奈呢!?
作者简介:
徐超荣,爱好文学,闲时喜欢“写写画画”,自感文字底子薄。终于一些肤浅之作发表,《语文月刊》《南粤作家》《茂名日报》《茂名晚报》均有作品选登。《南粤作家》征稿启事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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